三长两短……
她踟蹰一下,本想将此事告知许菀娘,然则脚步才往外踏出,便已止住——说了又有什么用,家中这姑娘不是个能撑起来的,只怕反要自己出言劝慰。
等再想找个主家去说,寻来寻去,竟只有个更靠不住的傅淮远——天就是他捅破的,说个屁啊!
而一向大事拿主意的李二当家,好了,而今竟就当真下了狱。
这嬷嬷一时有些咬牙起来,回头去想,竟不知为什么一夕之间,府里居然落到这份田地。
府里在急点护卫,傅淮远却也没有闲着。
他被许老夫人一番话给说转了心思,正想等忙完这一回,再去打听这姨母原本准备分给自己的资财有多少,许菀娘能得的又有多少,选哪一项于自己更好。
因早决心要好好卖力,听得人来传信,叫他在平安镖号门口老实等候的时候,傅淮远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总觉得这一回姨母太过一惊一乍,其实不过点滴小事,竟把她那老胆吓成这样。
昨夜今日,他都同那赵姑娘接触过,方才被那卫承彦名字吓了,眼下平复心情,再仔细盘问亲信,只觉信中也并未写什么不妥。
——不是果然要赶着去京兆府吗?同对自己说法并无二话啊!
那亲信也道:“姑娘说了,要小的回来同许姑娘并傅当家的传话,说等她将来必有酬劳,答谢今日相助。”
又绘声绘色学了一通赵明枝行状,最后道:“大爷,小的虽没甚见识,也能看出这赵姑娘出手实在阔绰,不是寻常富户——你看她那气派,那说话,哪怕穿个布衫,一开口也能把人显出来,依我之见,怕是比咱们这许家大姑娘还……”
傅淮远也心中乱动,另有冒出许多打算来。
暗想:或许我当先同那赵姑娘说一说,未必不能讲通道理,叫她跟我回府——若她害怕,也不必回许宅,去我那府上暂住,如此,姨母也放心,她也不怕,我做个居中保人,岂不是好?
将来或许还能再结一回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