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娘,千真万确,地牢那边都乱作一团了。”陈颦儿皱起眉,“不对啊,他们今日大婚,怎么会自裁呢?”阿春颤抖着手摇摇头,“奴婢也不知,但听说,那位死的时候身着嫁衣,倒在血泊中,甚是骇人。”陈颦儿叹口气,“红颜薄命,那么美的人儿就这样香消玉殒。宰相府那边呢?”阿春摇摇头,“不知,只是说宰相大人进了地牢,看过那位了。出来后便回了宰相府。”陈颦儿感到一阵窒息,“有人置办下葬吗?”“听说皇上会让礼部以公主仪仗下葬。”陈颦儿拂拂胸口,“那就好,有人下葬就好。不会曝尸荒野。阿春,来,坐下喝口水。”陈颦儿看阿春苍白的脸色,想必她也是吓坏了。
阿春坐了下来,陈颦儿抚住她的手,示意她深呼吸,阿春难过的开口,“娘娘,可惜了,只以公主身份下葬。”陈颦儿安慰道,“既然她自裁,便是不在意这些个虚名了。阿春,不要太难过。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庙里给杜枕月上香祈福。”阿春撇着嘴,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娘娘,奴婢见过几面郡王,她真的好美好美,还冲我笑过,上次在宫里,我走路匆忙,冲撞了郡王,她不仅没有怪罪我,还温柔地安慰我。可她,可她如今却...”阿春说着说着,眼泪边流了下来。陈颦儿让阿春把头靠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背。“阿春,不哭了。郡王是好人,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会更自在快活的。一会儿雪池姐姐来,我们一起做好吃的,好不好?”
陈颦儿与杜枕月之间的来往并不多,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在那晚宫宴上。杜枕月与她对视过一眼。陈颦儿至今没有读懂杜枕月那一眼里的含义。她不知,那一眼,是杜枕月的羡慕,是她的渴望。
宰相府。
余年坐在饭厅里,面对着一桌热气渐渐消失的饭菜,实在是不想动筷子。宰相府的管家王义在一旁叹了口气。“老爷缠绵病榻已久,本想借此冲冲喜,哎。”余年垂着头,低声问道,“王叔,父亲的病怎么样了。”王管家摇摇头,“自皇上登基,您做了宰相,老爷便一直病着,您二人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