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少爷都想不到那般贴心,我前几日还特意出门打听了,这个时节,别说市面上,就是宫中也寻不到新鲜的木樨花,也不晓得都尉废了多少力气从什么地方给挖出来的,便是这一桩,你也避不开去。还有那祛疤的膏药,咱们自己家都是天天上战场的,你可从哪里见到有这样效力的灵药?这种东西,别人都是收起来,不是极亲近的人,谁肯送?偏生都尉一松就是两瓶……”
她说得兴起,海棠的脸却是愈发地阴沉起来,到了后来,甚至阴测测地道:“你不妨把这话同姑娘说去……”
芳草打了个寒颤,道:“这话哪是我们这种小丫头该说的……”
海棠恨声道:“你也晓得不是我们该说的?姑娘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开口?!别说开口,连想都不能多想,自有老夫人、国公爷打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姑娘平日待咱们好,你就无法无天起来了!”
芳草心中一惊,忙讨饶道:“好姐姐,我就同你说说而已,你可见过我出去乱嚼舌根?!”又拉着对方的手撒娇。
海棠被她这行事给闹得生不出气来,只得恶狠狠地道:“不许再有那些混不吝的胡思乱想!”
芳草连忙应是。
可转过头,海棠自己也忍不住游思妄想起来。
确实数来数去,满京城也只有姑娘的陪嫁最为丰厚。不过府里从来都很低调,将来若是姑娘出嫁了,表面上不会太过火,私底下却不晓得会是多可怕的一笔财富。
只希望将来的姑爷是个不为金银惑眼的。
这样一想,田都尉确实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对象。听说他母族是修义坊的韩家,当年的陪嫁多得都惊动了天家,外头传言承恩公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除却身家,田都尉的出身自然是数一数二的。
即便不说这些,单论才干,谁能像他一样不足二十就能安置流民、协定战事呢。
海棠想着想着,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抬头一看,天边已经鱼肚白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