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谈到了这个,又联想到病人的身份,那大夫顿时眼神涣散,头嗡嗡地响,他喃喃道:“可是病人姓名垂危,我……我一时只想着救活……哪里顾得上其他……”
他说着说着,居然就这般晕了过去。
本就是被绑来,又给禁卫们威逼了一番。施针是一件极累的事情,不仅精神高度紧张,对人的精力也耗费得厉害,何况施针之后,他还给病人做了艾灸。他就心力交瘁,又忐忑极了,此刻被几名医官一质问,忆起灸曲骨穴的后果,竟是直接吓晕了。
褚禛听到此话,腿一软,差点左脚绊到右脚。
他年纪已经不小,多少通些药理,更注重养身之道,对于男子马上风之事,也有几分了解。当大夫选择灸曲骨穴,说明情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之时,而一旦灸了曲骨,几乎会导致男子阳事永不起。
他死死盯着床榻之上的小皇帝。
经过方才几名医官的轮番抢救,对着百会、劳宫,独阴屡次扎针,小皇帝已经有了呼吸,胸膛微不可见地起伏着,面上也恢复了两分颜色。
然而他已经不想去理会小皇帝的身体了。
无力为皇赵续后的赵显,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现在麻烦的是,他得确定小皇帝是不是真的一定没有了能力,以及,如果当真如此,小女该如何摆脱入宫的命运。
褚禛突然后悔不已。
当初就不该催促田太后快些把入宫的日子定下来!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及顺序来,说不定现在还在钦天司中合算日子,哪里会如此之快!
他还在心中盘算着,石颁已经在喝问道:“伺候的人在哪里?”
自古宦官怕重臣,李德才滚了出来,趴跪在了地上。
“陛下敦伦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为何会如此?!”
李德才早已料到有此一问,他答道:“昨日圣人寿宴,陛下吃多了几盅酒,早上也没怎么睡着,今日下了朝,就要出宫,直直来了这儿,他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