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后并没有让他猜疑太久,她看完急报,面色为之一变,几乎是铁青着脸让王文义把奏报送了过来。
作为枢密院中职位最高者,褚禛第一个拿到了奏报,他急匆匆一眼扫过,脸色也跟着变得铁青,沉默着将奏报递还给了王文义。
南蛮居然真的敢攻打邕州城,还围城两日!
奏报发出已是许多天前,不知桂州可有发兵支援,邕州城内如今又是何情形。
奇怪的是,苏令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应对都没有,竟轮到桂州城自己的斥候察觉到了不对,前去查探,这才发觉邕州被围。
也就是缘此,急报才是来自于桂州而非邕州。
褚禛并不为边陲的安危感到担忧,经过前几代的积累,大魏的国力早不是前朝的景况,虽然有些费力,却丝毫不怕交趾。他担忧的是石颁会借此机会,插手边境事宜。
他的担忧不是多余,在场诸人看过急报,田太后还未发言,石颁便出班道:“殿下,邕州知州苏令玩忽职守,在职失察,臣请枢密院严惩。”
节度使沈宣站出来道:“此事已发,邕州音讯全无,实难判定原因为何,追责已是无用,当务之急,臣请选派骁勇之将,召集禁军南下,另着桂州知州安抚百姓,勿使黎民惊慌。”
石颁立刻反驳道:“京城与邕州相距何止千里,此刻发兵,少说也要一两月才能兵至邕州,难道就任由桂广万千黎民陷入贼子之手吗?!”
他对着田太后道:“桂州知州刘彝老成持重,此次也是由他先行发现军情,其人在桂州驻守多年,军情地理皆知,使生不如使熟,臣请殿下命刘彝暂领桂广兵权,调兵救援,便宜从事!”
他这番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明晃晃地为自己举荐的刘彝抢夺兵政之权。
“此举万万不可!”沈宣马上反对道,“刘彝常年身处腹地,从未经过战事,虽有兵权,与赵括之辈何异,若是延误战机,判断失误,桂广出了闪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