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道:“你若是不放心,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要人去办,旁人不适合,还要你出马。”
沈浒此刻正是心慌之时,又担心被那难缠的孽债追来,忙应了下来,又问是何事。
田储先是问了他是否与张浚相识,又问他是否认识张浚的父亲张奉直,再问他在秦凤路是否有旧识,听他一一否认了,便点头道:“你这两天便出发,带上三两个人快马去凤翔,捡了张奉直府上左近的客栈住了,帮我探听下他近些日子有些什么举动,有了消息,立刻就着人来报。”又说了几件事,沈浒认真记下。
待到天色已黑,田储才带着护卫们打小门出了,到隐蔽之处牵了马自行回府。
那边石颁领了田太后之命为魏国公主选驸马,本以为只要依例而行即可,谁知与几位心腹一谈,若是按了魏国公主的喜好,满朝点下来,合适的人竟还不满一张手。而这几人中,或有早已定亲的,或有子女都能跑了的。真能报给太后的,不过一二人而已。
石颁几人纠结许久,总算是认识到自己不善此道,各自回了家找夫人寻计。
廖夫人听了丈夫如此这般一说,脸上连笑都敷衍不出一个,将诸般难处数给石颁听。
其一,魏国公主今年二十又四,虽说太后说相差十岁亦无妨,可谁敢给魏国公主找个三十余岁的鳏夫?少不得还是要去访了与她年岁相当的来。然则二十余岁又未婚的官宦宗室子弟,一百人里也寻不到一个。
其二,魏国公主喜欢青年才俊,定要允文允武,人品出众的,可一旦尚了公主,几乎等于与仕途一刀两断,哪个有能力的愿意断送自己前程?
其三,尚公主,与一般人娶妻并不相同,日常见面都还需要公主宣见,有才气者大都有几分傲骨,断然不肯去接这茬的。
其四,田太后要求是“勋戚之后”,既然是“之后”,必然现在家中已然没落,可高官功臣、皇族外戚的后人,又有几个能拿得出手,又愿意尚公主的呢。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