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住行,哪样不是朝中养着,又要清名,又要钱财,还要过得潇洒,哪有这般容易。有力气不晓得去关心民生百姓,跑出来满嘴喷粪,碰到不晓事的,说不定真被他们欺负了去。
想到前几年因为给长孙大办满月宴,被御史们连番弹劾奢靡,最后不得不躲回金陵老家的威武伯,他不由得撇了撇嘴。
多的是人想把世子当做垫脚石,结果自己做了脚垫。
劲装男子咳了咳,“咱们的人这几天也盯着苏中丞家中的那个小孩,没发觉他有什么异常,偷偷去翻了他家里,没见到世子说的那几件玩具,只有些常见的东西,仔细检查过,都是市面上有卖的,不是宫中之物。”他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安排个人进去,这种小事,若是外头的人打听,怕是打听不出来。”
“听到公主跟那个小孩说什么其他的了吗?”坐在另一边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面皮微黄,身形消瘦,一副患了经年疾病的模样。
劲装男子摇了摇头,“当时周围没什么人,又隔着帘子,不太好凑过去,怕不小心引起旁人注意,能听这几句话,已经是偶然了。”
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可惜事发仓促,若是能提前布局,听到公主同那苏家小子说了些什么,说不定能猜测出七八分那娃娃中有什么蹊跷。”
这中年男子名唤谢七,本是一名仗剑行侠的义士,年轻时建了个小帮派,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名气。谁知有一朝惹了豪强,手下散了不说,还被打成重伤,被路过的田储所救。
他为了报救命之恩,便改头换面,投到了田储门下。
此次他将内藏库的明细册子翻了好几遍,也研究了田储带回来的几件玩具碎片,想破头脑,也没得出结果来。实是十分纠结。
“那小子开蒙了没?”田储问道。
谢七想了想,“好像是开了,偶尔听到谁提了一嘴,在他们家的族学里……”他突然愣了一下,扼腕道:“我怎么就没想到。”
虽然丢脸,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