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了没?”
周延之回忆了一下,“放了两盆茉莉,几把插花,一个扫帚,一个火盆,好像还有一张草席?”他摇了摇头,“其他的倒是没怎么注意。”
周秦大笑,“亏你还天天笑我只会玩些花花草草,你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有什么联系吗?”周延之讶然道。
周秦便随手在纸上画出了昨夜那花圃的简图,她指着屋檐下的位置道:“你平日里对我那些花花草草不屑一顾,自然不知道这插花的牡丹、芍药摘下来之后,要先以烈火烧其柄,先置于瓶中,后入水,等到了夜晚,用水洒在地上,再铺以芦席,将那芦席浸湿,把花置于席上,次日再放回瓶中,可以保持五日以上花色不变不谢。”
“若是鲜花摘下不做此处理,不过一二日间,颜色就会大变,我们去的时候那屋檐下放着十几枝才剪下来的牡丹,那牡丹本是早开的品种,如今价值不菲,他剪下来,若是不按法子炮制,价值会减十之八九。”
周延之若有所思,“所以那大汉说自己只是主人的酒肉朋友,丝毫不会花草,却又说主人中午就出门了,这两桩事情之间必定有一件是在撒谎。”
周秦笑了笑,“我先看了一下那新鲜的牡丹,见剪枝剪得十分巧妙,长短错落,都没有伤到花茎,花瓣上还蘸着晨露,便断定是个老手才剪下来的,又听他说他不会侍弄花草,还说主人家中午便出去了,这明明就是在骗人,何况他前一刻才说自己是主人,后来被我戳穿了,又说自己是主人的酒肉朋友,越听越不可信!”
她说着说着,便滔滔不绝起来,眉眼间竟似乎闪着光亮。
周延之含笑听着她在分析,时不时应承一两句。
“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呀,又是你要来问的!”她见周延之用心不专的样子,不满地娇嗔道。
周延之满心的感慨,觉得这个从小被自己捧在掌心的珍宝,一夕之间便长大成人了。
从前连吃个桔子都要找自己帮忙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