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侍妾,他死的时候,也有怀了胎的,可惜后来没生下来就死了,有老人提到过,可惜了个男胎。
纵然爵位不会落到庶出子身上,但连个亲生的儿子都留不下,其中的龌龊,不问可知。
本来,也有可能是意外,古代落后的医疗条件,不可能每个生下来的孩子都能活,甚至被健康地生下来,逢着办丧事的时候,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没养好也是有可能的。
但,想到那杯毒茶,傅余乐就不得不把事情往坏处想了。
这些复杂的前情,怪不得一个二夫人就能大咧咧过来训斥,张口闭口“咱们侯爷”,二房养侄女儿,可不就这么三个刺眼睛的。
说来也是这位二夫人蠢,长安侯跟大夫人生的那些,名义上是大房的,还不是她丈夫的亲生子,比起善待那些,还不如善待这些并非她丈夫所生的孩子呐,至少还能落个好名声。
不说把大夫人比下去,起码也不要让对方做好人。
傅余乐想着这些,手中的动作却不慢,一颗颗地往簸箩里拣着佛豆,每拣一颗就要念一句佛,是跪在蒲团上面朝佛像做的,要显示诚心,就看那一升豆子,也知道是怎样的功课了。
比罚跪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是折磨人的方法。
“姑娘大了,也该知礼了,眼看着就要出门子的年龄,可不能再这么孩子式地胡闹。”
蔡嬷嬷在一旁看着,见她态度不错,语重心长地说着,像是长辈的谆谆教导,透着善意的感觉。
善,还是恶?
整个长安侯府之中,恐怕也就她是个外人了,那一对儿双胞胎姐姐已经定下了姻缘,不多好,也不多坏,此时此刻,绝对不会为了她这么个并非同母的妹妹得罪老夫人。
恐怕在她们眼中,那唯一会护着她们的老夫人还是好祖母呐,一定要感恩戴德才是。
“嬷嬷说的是,我可不敢胡闹了。”
放下手中的豆子,傅余乐转头看向蔡嬷嬷,对方的目光平移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