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定要计划更周详一些。
等到发现的时候也不管什么周详不周详了,再不带着弟弟妹妹们走,以后他想走,这些人都会主动帮金城留下他的,糖衣炮弹到底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抵挡的。
他不怪他们,过惯了苦日子的人乍然富贵有些虚荣心,那都是很正常的,而郑婶子的死,虽然跟金城他们有关,但硬是要把这个套上仇恨的说法,似乎也不太恰当,说到底,还是他引狼入室,引来了这一番磨难。
某一个夜间,郑嘉轩照例弄晕了那几个看守,然后叫醒了弟弟妹妹,领着他们离开。
“为什么要走啊?现在不好吗?”郑嘉谦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比以前更好一些,舍不得走。
“还记得你学过的课文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不想沦为被藏的良弓被烹的走狗,咱们就要走。”郑嘉轩这番话说得坚定,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被胁迫的利用,或者能够从利益相关上合作,但是利用就算了,何况他并不觉得金城会是一个好选择。
几年相交的信任有加,最终抵不过区区鸡肋阵法,到底是他错信了人。
给出的东西覆水难收,之后他可不想活在这种监视之下。
哪怕这天空不够宽广,他也愿如飞鸟翱翔,收不住的,不是翅膀,是心。
郑嘉谦还并不是太理解,怎么就成了良弓走狗了?但是看郑嘉轩这般严肃的表情,也知道一切无法更改,便没有再反驳,他不吭声了,底下还小的郑彩和郑嘉翼也都不吭声了,只是一手紧紧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哥哥,生怕掉队被抛下。
比起良好的生活环境,他们更希望在家人的身边。
这一次很顺利,或许是因为更加谨慎的缘故,辗转到次日再次上了火车,这一次要在车上待很久,他们要去很远的一座城市,如果那里不够安居,或许还要去更远的地方。
郑嘉轩无所畏惧,未知对他从来就不是危险的代名词。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