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地来到了这个村庄。
蜜桃看不见,以为这是哥哥回来了,扑上去就叫“凯”的名字,满脸的忐忑都成了欢喜,全不顾顺着眼角流下的泪水。
“一个人怎么能够冒充另一个人呢?难道我和那个凯长得很像吗?又或者我们说话的声音都一样?”谢谦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这样询问,这不是一种指责,更像是一种抱怨,一种失望之后的叹息。
壮汉没有再说话,事实上,即便谢谦同样健壮,但他跟凯还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容貌对蜜汁来说无关紧要,因为她看不见,但声音,没有人能够欺骗一个盲人的听力。
他们都知道这个事实,但是当这个年轻人指出这一点,并且说出实情之后,他们都有些愤怒,又或者是迁怒。
蜜桃是多么可爱的姑娘啊,他怎么忍心看她那样悲伤?
那个聪明可爱的姑娘,明明那样悲伤了,还要为他说话,留下了这个或许只是来问路的陌生人,直至今日,还收留着他。
“总是你的道理多,除了这些道理,你还会做些什么!”壮汉说着踹了一脚正好经过他身边的绵羊。
这些被圈养的羊根本不知道怕人,经常从人的身边走过,就算被踹了一脚,也只是咩咩叫了两声,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孩子们经常喜欢跟着牧羊犬追得这些绵羊跑起来,飞快地冲过去,然后扑住某一个,然后在对方惊吓跑掉之后再去扑另外一个。
天长日久,孩子长成大人,绵羊一代代,似乎也都习惯了这些追扑的行为,并不会为此做出反抗,反而温驯地换了个方向跑,它们习惯了这样的管理。
“也许,会放羊?”
谢谦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身份最低的时候,也不曾住在这种跟厕所差不了多少的地方——原谅他这么没有礼貌,实在是那些低矮的房屋,并不比厕所好,他们从来不会特别去屋外方便,屋里随便什么地方,或许能够撒上点儿土?
各种随意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