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足够阮梦琪摸清楚这位大夫的性子,是个不爱搭理人的,给人吃的东西,永远就是那么几个不好吃的酸果子,阮梦琪抗议过一次,次日果然不见酸果子了,只有几根草叶摆在枕边儿,那态度,明摆着爱吃不吃。
这就不是照顾病人该有的态度!
阮梦琪恨得牙痒痒,却又因为伤患在腹部,实在是不方便活动,便只能口头服软,表示觉得还是那种酸果子好吃,之后依旧吃酸果子。
在她觉得自己牙都要酸掉了的时候,终于能够活动了,扶着墙壁,缓慢在屋子里绕圈儿,也打开窗子,往外面看了看。
天气晴好的时候,这一块儿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当然,山里林中总还是冷的,而吃的东西嘛,反正一眼看去都是碧色,没见有什么果子,也不知道这种特色酸果子,是大夫从哪里寻来的。
两人没有特意通报姓名,阮梦琪自觉伤好之后,就跟着大夫行动,主要是看着他处理药草。
也许是常年累月炮制药草的缘故,大夫的手指并不似脸上的皮肤白皙,反而有些黑黄,指甲缝里的黄色像是永远无法洗掉的脏污,宛若染色进去,再也无法清除。
看起来颇有几分不干净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洗手的时候只能用清水洗,也不会太干净吧。
“大夫之后要去哪里?”
阮梦琪表示自己伤好之后,大夫就要离开药庐,这里本就不是长久居所,采药时候暂居一两日罢了,如今为了救阮梦琪停留一月有余,大夫早就不耐烦了,半点儿不遮掩自己的归心似箭。
“山上。”
大夫随口答了一句,把这些时日找来炮制好的药草装在一个药箱里,斜挎在肩,抬脚就要走。
阮梦琪忙起身跟随,她身无长物,在这山中居住,也没什么衣服欢喜,为了方便,硬是霸占了大夫的一件外袍当做替换。
大夫是有洁癖的,阮梦琪把他的外袍压在身下,睡一觉起来之后,这件外袍就自动成了阮梦琪的,他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