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被拖到了这里,却没有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这其实也不怪他老走神分心,实在是这一路上,范无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鲜为人知的隐秘,每一件事都让他心潮澎湃。
“老哥,后来呢?你和谢老哥被带到这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成为勾魂使者的?采桑姑娘呢?她又怎么样了?”
面对周羊羽这一连串的问题,范无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却还是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门洞的左侧。
周羊羽顺着范无救的视线看过去,找到了立在门洞左侧的一间草庐。
当然,说是草庐,其实都有些不太贴切。更确切地说,那就是个被四根木头支着,顶着个茅草顶的棚子,四面全无遮挡。
范无救朝着草棚走了过去。
周羊羽赶紧跟上。
其实不必走进,也完全能够看清草棚的原貌。
因为草棚内的陈设异常简单,不过一张低矮的桌案与铺在桌案前后的两卷芦苇杆编制的草席罢了。
桌案上堆着各式各样的书,有竹简,也有纸书,分门别类,码放地整整齐齐。桌案之上摊着一卷公文,公文左边放着一简陋笔搁和砚台。笔搁上搁置着两杆笔,笔尖一红一黑,而砚台也是一分为二,一半盛放着黑墨,一半盛放着朱漆。看状态,好像是才研磨开的。
而桌案右边则放着一只竹制小筐,做工并不精致,看上去平平无奇。筐内放着一只葫芦一剖两半晒制的瓢,瓢中盛放着半瓢清水。瓢旁是一只木制小桶,桶内盛放着晶莹如雪的白米饭,还在冒着热气,米饭最上面还放着一个缺了一半的饭团。
看上去就好像有个人刚刚在一边吃着米饭,一边审阅公文,却因为某件急事离开了一样。
看着铺开公文上写着的人名,周羊羽忽然想起这阴司不仅没装大门,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侍卫看守。
所以这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