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医生而言,除了要善于倾听求医者的倾诉之外,还要学会用眼睛去发现一些被求医者忽略甚至是刻意隐藏起来的东西。
毕竟不是所有的求医者都具备着良好的依从性,特别是对这件诊室所筛选出的心理精神科病人而言。
而且如果他的记忆以及判断没出错的话,对方上次来问诊的时候,看似很有礼貌,也很配合,但每当单神雷试图切入到一些关键处的时候,总会被对方巧妙的回避过去。尽管这些回避的痕迹很轻微,但单神雷是什么人?一个看了七十年病都没有把自己眼睛看坏的老医生了,自然能分辨出其中真假。
对方明面上说是因为面临结婚而产生的心理压力导致暂时的失眠,但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因为压力导致失眠的人多了去了,但在压力的折磨下敢于割腕自残或是自杀的人并不多。
想到这点,单神雷又是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对方手腕上的伤口并非是自己坦白的,而是单神雷根据对方怪异的言行自己看出来的。
杨晓丽甚至有意想隐瞒这一点。
从这点来说,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子属于让所有医生都比较头疼的那种。
因为即便是医生,也很难叫醒一位有心装睡的病人,更别提去救助一位不愿自救的病人了。
不过并非完全没有好消息。
在上个星期对方并没有如约而至时,单神雷都误以为对方从此不会再来了。
这种情况在他这漫长的医生生涯中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对于少部分病人来说,他们对于自己疾病的认知接近于非黑即白。只要是无法从医生口中得到百分之百能治愈的保证,那自己的病就等同于无法治愈的绝症。
在他们看来,一个无法治愈的绝症,那还有治疗的必要吗?自己有那治病的钱,干点什么不好,非要给医生和那些药厂赚个盆满钵满?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但事实却是,无论任何疾病的治疗都并非是医生单方面努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