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将缝合好的校服提了起来,并用力地往破口两边拽了拽,在确保针脚没有丝毫变化的情况下,打了个紧密的结,随后轻启贝齿,咬住细且坚韧的黑线,稍一用力,便将黑线咬断。
将线咬断之后,青橙才想起那个盒子里其实是有剪刀的。但这个动作似乎就和她的手感一样,已经变成了她的肌肉记忆,即使失忆也不能就此遗忘。
“果然,我想得没错,我好像挺擅长缝纫。”
因为江臣没有接话,这句话听起来就好像是青橙的自言自语。但是青橙并不觉得有丝毫尴尬。在将衣服翻到正面理好之后,她放弃了继续隐形的试探,而是直接抛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以前认识我吗?”
江臣刚好翻过一页书。
“不认识。”
这个答案和青橙猜测的不太一样,也不是青橙想知道的那个。但青橙并没有任何失落地情绪,只是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没能认识您这样的大人物。”
说是遗憾,但她的语调平静地近乎没有声调。不仅让人听不出半点恭维的感觉,反而隐隐有些像讽刺。
但好在与她对话的江臣似乎也不是寻常人。他同样用着没有声调变化的语气回道:“世间总是遗憾比如愿多。”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好像确实如此。”
青橙将针线放回盒子,本想就此盖上,只是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轻轻皱了皱眉。
江天天虽然很珍惜这个盒子与盒子里的东西,但他显然不太会使用这些工具。摆放的方式也是极其的不讲究,既没能做到看着赏心悦目,也没能充分利用盒子的空间,反而显得乱糟糟的。
没有犹豫,青橙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然后再一件件放回去。中间没有丝毫停顿,但经过她调整过的摆放方式看起来似乎却是更适合盒子的。
这其实并不合理。因为青橙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盒子,也是第一次使用盒子里的工具,但从某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