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州知道自己此刻实在没什么发言权,决定从现在开始到结束就乖乖做个哑巴。
单神雷敲了敲门。
那个时断时续的呻吟声停止了。
单神雷打开门,一马当先走了进去。谢必安是第二个。王苏州跟在谢必安身后。
这是个单人病房,里面只摆了一张病床。
床上的病人显然意识到了单神雷的到来,正艰难地偏着头望过来。
这个对正常人来说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却耗费了这个病人极大的精力。
“单医生……好。您吃过……”
赵志远热情地跟单神雷打招呼。尽管现在摆出一个热情的姿态对他而言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但他觉得这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够对之表达感谢的方式了。然而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跟在单神雷身后的身影。
白衣加白帽。
这让他瞬间愣住了,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被吓坏了!
谢必安那独特的形象让单神雷都不必解释什么,就让赵志远清楚地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被吓到的其实不止赵志远,还有王苏州。
在他的脑海里,赵志远的形象是一个嘴角有颗大黑痣的黑瘦中年男子。
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却像个,十足的怪物。
王苏州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不友好——如果不是情景不允许,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但他实在找不到另一个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赵志远现在的状态。
刚刚那页纸上只简单的写了一个烧伤不治,这让王苏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除了一双有些暗淡的眼睛,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两只耳朵不见了,只剩下左耳的位置还残留着一块蜷缩的肉。嘴唇被烧通了,隐约可以看到牙齿。最正常的得数鼻子,但那表皮上也尽是伤口结痂后留下的疤痕。
事实上,他身上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