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盛微宁看见她求助程晏池,该多得意?
幸亏现在白天,程晏池就算色迷心窍,也不至于那么胡闹。
这侥幸的念头进门后只维持了不到五秒钟。
顾雅筠径直走进客厅,没看玄关柜,只是敏锐地嗅到空气里漂浮着石楠花的气味,沙发边的地毯狼藉,厨房也显得凌乱。
一转身,顾雅筠不偏不倚瞅到斜倚楼梯口的女人。
“他去公司了,我把你拒之门外也不太好。”
盛微宁蓬松的大棕卷拢住单薄肩头,眉梢眼角氤氲着动人心魄的绯色,慵懒地打哈欠,毛毯滑落肩膀,有别于雪肤的痕迹霎那刺穿顾雅筠视网膜。
“想喝什么?以前你在程家做客,我记得你爱喝拿铁,我给你找找。”
盛微宁泰然自若,无视顾雅筠的震惊赤脚下楼,右手的皓腕端着杯酒。
毯子有点短,她遮得又不太严实,走动间,无论是妖娆的风光抑或暧昧的印记都引得顾雅筠脸红心跳之余嫉恨万分!
身为一个女人,在男人家里如此不讲究,简直是伤风败俗!
“青天白日,你还要脸吗?蒋家买不起衣服给你?”
顿了顿,顾雅筠回忆她俨然女主人的口吻,面上冰冷的讥诮更甚:“难道晏池也不给你买?还是说,你就喜欢这么恬不知耻?”
“想多了,他就爱我这副妖精模样,恨不得一辈子把我锁他床上,你以为他私下也像外表那么温文尔雅吗?噢,我忘了,你是从不晓得,没机会晓得。”
“顾小姐身材低调,不太懂我的烦恼。”
盛微宁皱皱鼻子,表情可爱又妩媚,徐徐抿口酒,饶有兴味地眯眸,笑声娇俏:“程晏池啊……比起替我穿衣服,他更热衷于脱我衣服,讨厌死了,又坏又野。”
闻言,顾雅筠一时语塞,被怄得全身发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接口什么。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走人,别再和这寡廉鲜耻的狐狸精多做纠缠。
然而盛微宁高高在上的姿态不遗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