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他又指了指身旁满脸是血的青年。
“萨里?”
我的回答让他们相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我,终于长长的吁了口气。
“所以……发生了什么?”
赫恩停下了正在绑长发的手,古怪的瞧着我,“你不记得了?小火焰?”
“……嗯?”
“……你认为我是你的小马,要骑着我去打猎。”
什么?!
“而我就是那个猎物。”萨里郁闷的擦着脸,把那块洁白的丝绸弄的斑驳不堪,“你喊我达利安,然后,狠揍了我的鼻子。”
噢!我捂起了脸,我觉得我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小菇凉,”佩德加斯特也在瓶中抱怨,“泥明明中的是蛇毒,怎么弄的跟喝多了黑麦酒似的……泥居然逼着小萨把俺吃掉?!”
“……那么,蛇呢?”
“死掉咧!”
*
我们顺着那高高的石阶一路向上,借着昏暗的光,我已经能看见不远处的那扇紧闭的石门了。
佩德加斯特絮絮叨叨了一路,都是关于那条倒霉的蛇。
我只知道蜜蜂蛰了人后就会死掉,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咬了人就会死掉的眼镜蛇!
“那可是一条苔藓人养的眼镜蛇,却被毒死的咧!”当时,佩德加斯特告诉我,“泥这个小菇凉,别是鹰身人变的?要么就是个吸血鬼!俺知道毒蛇咬了这些怪物会死……”
“你才是鹰身人!你全家才是怪物!”我恼火的反驳。
“可能是某种巧合。”萨里抚着下巴道,“我知道小弥赛亚曾被……一个大毒物咬过,”说着,他那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耳边,那个动作让我觉得自己的脖子又痛了起来,“而这条不开眼的蛇,偏偏就咬在那个伤口上,还倒霉的吸到了毒素。”
“啥大毒物?”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道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