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只是下令,除太医外不得进。”
“并非是所有人不得进。”
秦安贤眉头压着,一言不发的看着沐时谨。
他不相信沐时谨没看出他的意思来。
“太子也要拦本相?”秦安贤开口,声音有些冷。
沐时谨心中叹气,“舅舅,并非是时谨要拦您。舅舅可收到了父皇的传话?”
秦安贤眸子眯了眯,想到方才下人的传话,“太子也收到了身上的寅时之约?”
“是也。”沐时谨点头,“本宫相信父皇定然有自己的用意,既然如此,舅舅何不同本宫一起等上两个时辰。”
沐时谨看了眼天色,幽幽的道:“两个时辰之后,若是父皇还不让人探望羽澜,本宫同舅舅一起去向父皇求情。”
听沐时谨这么说,秦安贤才肯作罢,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两个暗卫松了口气,冲沐时谨拱了拱手算作道谢。
夜渐渐深了,“热闹”了大半夜的帐篷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侍卫们即将换差。
谁也没注意到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往长公主的帐篷处去了。
那两个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样貌,只能从身形勉强看出是个女子。
寅时一到,守在沐羽澜帐篷外的两个暗卫缓缓退开,他们的位置即将由禁卫军进行代替。
就在他们离开的瞬间,躲在暗处的那两个身影立刻钻进了帐篷之中。
帐篷里烛光昏暗,只照出床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羽澜……”来人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憔悴消瘦的脸,豁然就是雪贵人。
她心疼的眼眶通红,“怎么会这样……”
“雪贵人,奴婢没骗你吧。”跟在雪贵人身后的那人也摘下帽子,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奴才是流羽宫中的宫女。”
“公主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在昏迷之前死死的拉着奴婢的手,跟奴婢说只有雪贵人才能救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