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随便找个靠窗的位置,眯眼打盹。
公车摇摇摆摆的往前挪动,他的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好似坐船。
好在司机是个有修养的人,开车四平八稳,不像后世的老司机那么会飙。
现在的路上也见不到几辆小汽车,属于稀缺货,于是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杨利民下车来到学校门口,找门卫大爷通报一声。
“大爷,我找何雨水。”
这年头找人还要出示证件或者是介绍信,大爷也不大,就是耳朵有点背。
“何什么?”
“何雨水。”
“什么雨水?”
“何雨水!”
“何雨什么?”
“何雨水!!”
“何什么水?”
杨利民:“......”
“大爷,我街道办的,这是我的证件,找何雨水有些情况,需要向她了解一下。”
他把自己的工作证件双手奉上,大爷接过后仔细看了看,认真比对。
“你早说呀,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呢!”
一通抱怨过后,工作证物归原主。
大爷朝背后一扭头,知会一声,拿起报纸往自己脸上一盖,睡了。
杨利民无奈摇头,干脆离他远点儿。
没多久,远处奔来一人。
两条麻花辫在空中荡了又荡,她迈开脚一路小跑过来,身上穿着与春天相得益彰的颜色。
“杨,杨哥,您怎么来了?”
何雨水跑的气喘吁吁,一到跟前,就累的叉腰喘气,脸色红润。
“嗯......你哥出事儿了。”
杨利民等她好了点,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她直起腰来,定定的看着前面,嘴唇不自觉的抿起。
“您说,我,我听着呢。”
何雨水下放到腰前的双手,不自觉缠在一起,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