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姬萱的话,殷鹿竹心中无半点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凉薄。
她艰涩的扯了扯唇瓣,挑眉看了一眼姬萱,“王姬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儿便好。”
姬萱眼里划过一抹冷厉,转瞬即逝。
“当然,待到殷世子需要的时候,黑甲卫,我双手奉上,供你驱使。”
殷鹿竹点了点头,“若无事我便……”
“姬砚沉怎么样了?”
不等殷鹿竹把话说完,姬萱忽然问道。
她垂着眼眸,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可殷鹿竹还是从她的声音听出了一丝凝重之态。
挑眉扫过姬萱的脸,殷鹿竹道:“他没什么事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入了施延手中。”
“你不知道么,殷世子?”姬萱讥削的反问出声。
她看向殷鹿竹的一双眼睛,满是讥讽。
“难道殷世子不知道我云姜王室里对男丁的诅咒么?”
“什么?”
“想必殷世子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姬砚沉身为云姜储君,可云姜众人却事事都得听我的,而他,像个可有可无的路人那般?”
姬萱的话,让殷鹿竹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
姬萱像是不曾发现那般,依旧笑的一脸讥讽。
“云姜王室出生的男丁,都带了血毒,活不过三十岁,所以,便由女子来承袭王位,而封男子为储君,只不过是为将来继承大统的女子筑起一座保护墙而已。”
姬萱的话,让殷鹿竹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姬萱,就在这一刻,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那般。
“你……说什么?”
殷鹿竹听见自己的声音透过夜晚的清风飘忽而来,带着一碰就碎的嘶哑,回荡在这清河湖畔。
看着殷鹿竹一副震惊的样子,姬萱眼中划过一抹畅意。
“今夜,刚好是姬砚沉毒发的日子。”姬萱的声音云淡风轻的传来,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无足轻重的小事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