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青丝束起,头插发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光彩,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乔岁宜显然也看到了沈南箫,她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抬步走进了楚湘王府。
萧越看了看乔岁宜离去的方向,再看了看沈南箫,「主子,看来公主是当真将你放下了。」
「公主心性纯善,实在不该在我身上枉费光阴,他日,她若能觅得良缘,才是好的。」
萧越赞同的点了点头。
此刻,殷鹿竹吃饱喝足,正在院中的软榻上躺着,青萝和长桉默默的站在一侧,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青萝终究还是跪了下来。
「奴婢护主不力,还望世子严惩。」
殷鹿竹睁开那睡眼惺忪的眸子,无奈的看她一眼。
「起来吧,这事怪不得你,怪只怪,玄卿太过卑鄙无耻,竟然偷袭于我。」
闻言,长桉赞同的点了点头,「主要还是怪世子你平日里对他太过于恶劣了,才让他成为北帝也不能忘怀你往日对他的欺辱。」
殷鹿竹磨了磨牙齿,「你不说话会腐烂么?」
长桉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噤了声。
青萝依旧满脸的自责,「往后,奴婢再也不会离开世子一步了。」
「倒也不必,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
青萝还想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世子,公主到了。」
话音刚落,乔岁宜便缓步走了过来。
殷鹿竹自软榻上坐起身,望着缓步而来的乔岁宜,眨了眨眼睛,「公主到此,有何赐教?」
乔岁宜走上前来,目光在殷鹿竹身上扫过,「听说你落入北宫,无碍吧?」
「无碍,不过是被流水一般的刑具给伺候了一遍,扛得住。」
乔岁宜那平淡无波的严重微微颤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便想掀开殷鹿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