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满地跑呢?
孩子吃得饱饱的,顾昕拿过一旁干净的软布给他换过,再重新包上。
把这些活儿都做完,她累得快不成了,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
人呢?
皇上呢?伺候她的人呢?
怎么只有她和孩子两个人在屋子里?而且她折腾了这么好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
顾昕抬起头,隔着屏风,她看见屏风那边站着一个人,灯影幢幢,顾昕只能看见那人穿着深色衣裳,窄袖短靴,若是她胆子小,只怕已经要吓得喊有刺客。
“你醒了?”
顾昕竟然不觉得很意外,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本想这就走,听见你在照料孩子,就多等了一会儿。”
顾昕把孩子放在身畔,理了理头发:“请过来说话吧,正好我有事问你。”
顾峪绕过屏风,走到榻前坐下。
顾昕注意到他连走路都没有声音。
“外头的人呢?”
顾峪简单说:“他们会睡一会儿,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该醒了。”
顾昕对顾峪的认知又被刷新了。
这人实在太……神秘,深不可测,真是让人永远猜不透他有多少底牌。
顾昕一时间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现在犹在梦中。
就象以前的崔道士,他也有手段能让一宫的人都不醒人事,直至起火才被惊醒。
顾昕就不多问他是怎么进宫的了,反正她知道顾峪对她没恶意,并不是来作刺客的就行:“你看过孩子了吗?他……他怎么样?”
顾峪回答得依旧简短:“他和你一样,与普通人无异。”
顾昕的感觉,就象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咚的一声到了底。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人脱力往后一靠:“那就好……那就好。”
人人在幼时都觉得自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是不凡的,与旁人都不一样。等到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