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顾昕却不怕:“是啊,人的贪念永无止尽,有了钱还要权,有了权,还要美人,有了美人,还想长生不老。想想也可笑,古往今来的皇帝,求长生的不少,可谁求着了?”
香珠努力把话题拉回来:“娘娘,这事儿还得细查查。到底什么人在背后指使操纵这事,这人用心必定险恶,而且若是不能清查,怕是有后患。”
“查是要查的,不过赵良未必查得出来。”顾昕很清醒,她不高估自己,也不会低估别人:“咱们毕竟根基浅,赵良呢,人年轻,这个人哪,在宫里的年头可比咱们久,经历的事情也比咱们多。这事儿怕是查不出个结果来,要么就是查到一个死人身上。”
这种无头公案在宫里实在太多了,就象上次李妃的事,审问了她本人,也审了她宫里的人,最后不过是有几个太监宫女要么“畏罪自杀”,要么“屈打成招”。
还有些事,是明明查出来了,却为了各方的利益,脸面,名声这些,不得不当成是没查出来,然后胡乱寻个替罪羊把罪责担了,至于上面的人,依旧是一身清白。
宫里是这样,宫外也未必不是这样。
这件事儿顾昕说的果然没错。
赵良派人追查这事,两天也没个结果。倒是茅太监来了一趟,跟赵良嘀嘀咕咕了几句。
赵良转回头来向顾昕禀报,说这事儿褚太监那边也正查着,有些眉目了。
“娘娘无需为这些事儿多费心,昨天晚上娘娘咳嗽了好几声,这气天气越来越干燥,一生了火烤着可不就更干了?要奴婢说,传郝院判来请个脉吧。”
顾昕点点头,也不在意:“那就传吧。”
这两天她晚间确实觉得有些口渴,喉咙也有点不大舒服,许是天太干了。
郝院判来了之后,说的也确实和顾昕猜想的差不多,虚火燥热,药倒是吃不吃都在两可之间,用郝院判的话来说:“娘娘若是怕苦,药不吃也怕,会宁宫茶房里还有臣上次留下的茶饮方子,娘娘近日少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