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则带着白力嘎等自己的几名队员,冲进萨茹兰住的东屋,叫醒正在睡梦中的萨茹兰。
牧主家的千金,不愁没钱,当年乡下生活条件艰难,普通百姓点的灯,多为植物油灯。但萨茹兰用的除了蜡烛,就是洋油灯,也就是煤油灯,且通宵不灭。
萨茹兰从睡梦中被山丹推醒,原以为是其宝古勒(蒙语,意即丫环,奴仆)叫醒的,满脸不快。
可她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正欲发作,但定睛一看,却发现站在眼前的,竟是自己前一段时间撕破脸的那个姑娘,顿时吓得她魂儿都出窍了。
“妹,妹子,”她也顾不得自己穿着短衣光膀,跌跌撞撞地滚下炕,跪到山丹前浑身发抖,哭着哀求:“我该死,求你给大姐留一条命吧。”
“你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山丹厌恶地训斥道。
“求求你给大姐留一条命,”萨茹兰满脸泪水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山丹脸上的那四条非常显眼的褐色痂。
毁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的漂亮的脸,这个仇,意味着什么?
萨茹兰真有大难临头,死期已到的感觉。
“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到炕沿上。”山丹朝白力嘎与另一队员命令道。
可两个蒙古族青年,看着萨茹兰那像光身一样的身体,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不知怎么办才好。
“行,行。”萨茹兰忙从地上爬起来,怯生生地坐到炕沿上。
“求你,小妹,原谅姐姐一次。”萨茹兰呜呜地哭起来:“姐只是见你把我丈夫踢伤了,才气昏了头,伤害了你。”
“你用不着害怕,我不会杀你。”山丹冷冷地说:“我恨你们不争气,做了鬼子的狗腿子!”
“你这是真的吗?”萨茹兰怔住了,怯生生地问。
“真的。”白力嘎接过山丹的话头:“我们队长不是那种人。”
“那妹妹对我有啥吩咐?”她转过身,看着眼前女子的被自己抓伤而变得难看的脸。
“让你做好你那当了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