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后仍痛苦地呻吟着,不觉火冒三丈,冲上去,用她那长着长指甲的手往山丹的脸上就是一撕。
山丹的脸顷刻间被萨茹兰的四根尖利的指甲撕出四道细长的皮肉,鲜红的血立即渗了出来,沿着其面颊淌出来,流到炕席上。
“别打了!”麦拉苏在两个鬼子兵的搀扶艰难地捂着肚子转过身,向自己的老婆吼道。
“哎呀—”萨茹兰没见过血,冲动过后一见山丹一侧脸满脸流血,不由一怔,吓傻了,尖叫着跑出了房子。
“快帮我找一下我的手枪。”麦拉苏倒不是担心靠背绑着的山丹拾起枪威胁他们,而是他这枪是刚刚附近的县城里的鬼子送来的枪械中唯一的全新的美制勃朗宁手枪。
这支枪还是挺新的,发着乌蓝的淡光,十分醒目。
据盘锦那边送枪过来的鬼子少尉讲,这是从国民党的一个军统情报人员手中缴获的。
因为这支马牌撸子不是鬼子的制式手枪,鬼子也就不允许带,所以干脆用这支马牌撸子顶一支王ba盒子手枪送给麦拉苏了。
麦拉苏倒是看不起那带着像黄黄的王ba一样的枪套的日制盒子枪,而对美制勃朗宁手枪倒是爱不释手。
高野健虽然对麦拉苏的这一举止很不满,但也没办法,也就顺着同学的趣味,把那只美制勃朗宁手枪送给了麦拉苏。
两个鬼子帮着麦拉苏在昏暗而潮湿的地面上摸索了好一阵,好不容易地拾起那支勃朗宁手枪。
可麦拉苏在一个鬼子的搀扶下走出小屋,在阳光下接过后边的鬼子递过来的那支崭新的勃朗宁手枪一看,傻了眼。
原来那枪被山丹蹬飞后先是撞在屋顶上挂着的一块铁夹子上,被撞出了一块大疤,又被弹到地上,被几个鬼子的钉了铁钉的鞋子踏了好一阵,结果别说新的,连旧的都不如了。
“这,这。”麦子拉苏心痛不已,不由得流了泪。
“麦团长,”一个鬼子兵倒是安慰他,说:“我以后通过各地的部队,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手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