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刘彻多想。
毕竟皇帝这种生物本来就生性多疑。
更不要此事还关系到了自身权柄。
这就更需要慎重了。
甚至......这一刻,刘彻连许言的去向都没有那么关注了。
他死死的盯着公车令,寒声问道:“许先生可曾有言,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论是如何以儒家礼仪之法,窃取天子之权柄的?”
听到刘彻的这个问题。
公车令浑身上下顿时冷汗如雨,两股战战的向刘彻请罪道:“回陛下,这个问题小臣真的不知道啊。”
“荒缪!”
刘彻闻言,怒极而笑道:“汝为长安公车令,刚刚还亲口告诉朕说,许先生一个月前曾在这里和上百儒生辩论,甚至事后还是你亲自将许先生赶出公车署的,现在你告诉朕说,你不知道辩论的内容,你觉得真会相信吗?”
“陛下明鉴!”
“还请陛下明鉴,微臣真的不知道许先生和众儒生的辩论内容啊!”
“当日微臣尚有其他事情要做,故而不再公车署内,等微臣听到此事,急忙赶回公车署时,卫丞相已经下了封口令,严禁任何人宣传和讨论当日情况,所以微臣只知道当日许先生论战众儒生,但是对辩论内容却一无所知。”
“陛下若是不信,可召来一士子询问,如此便知微臣所言真假了。”
面对天子的怒火,公车令诚惶诚恐,急忙说道。
内里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卫丞相,卫绾,卫师?”
刘彻听到公车令回答,不由一愣。
他没想到就连自己的老师,卫绾也参与到了此事中。
只是想到董仲舒曾在卫绾门下学儒,两人同为儒家之人,有着一定的师生情分。
刘彻不由沉默了。
显然是对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相信。
他看着眼前公车令,面无表情问道:“公车署内发生这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