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办公的时候,她站一旁磨墨。
郦令修清理完桌子上的折子道:“小沅,你的父母,本王派人请过来罢。届时在城内为他们安置一处宅子,你好从那儿出嫁。”娘家虽不好,但总得有。
李沅根本不想见他们:“上次妾身回家,他们以为你死了,不仅占了我们的小院子,还要卖掉小归荑,将妾身重新嫁人。”她叮嘱两名亲卫不要告诉他,原以为他们不会听她的。
郦令修愤怒了。
李沅继续道:“念在亲情一场,妾身不打算追究,但也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们。出嫁的地方选在试验田附近的庄子好不好?届时穿过大半个城到王府,多热闹啊。”
府里的老嬷嬷说,按规矩成婚前三天,男女不能见面。
她到时候搬那儿可以溜出来见他师父。
李沅这么盘算着。
郦令修认为合理:“听你的。”
........
接下来的日子,李沅忙着和绣娘们一块儿绣嫁衣。
直至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她才稍微得闲。
婚礼前一天,她拿下人皮面具,换上王府小厮的装扮按照原计划回府试着找郦令修的师父,逛至书房门口时,看到院子里坐着一位穿白衣的男子,仙风道骨的,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周正,乍一看眉宇间竟然和郦令修书房中挂着的婆婆画像有几分神似。
是郦令修的谁?
郦令修就坐在白衣男子对面,前者望过来时,她侧过脸低下头假装路过。
耳朵却是竖起来。
隐约听到一声乖徒儿。
师父?
她还以为师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她走到甬道尽头,拐到墙后等着。
忽然耳朵被人提起来,她吃痛嘶了一声。
回头见是管家。
“臭小子,哪个院子的?这个时辰杵这儿干啥?还不过去帮忙!”
李沅:“......”竟然敢拉准王妃的耳朵,给她等着!她嘴上懦弱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