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气温渐渐降了下来。
李沅把放鸡鸭苗的箱子挪进厨房灶台前,担心夜里太冷冻死鸡鸭苗,她又在灶膛口升了一把火。
“你做什么?”
李沅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疏离的声音,她小脸一侧,对上男人冷酷的眉眼,内心忐忑,结巴道:“我......我把屋子里温度升高一些,为小鸡小鸭御寒。”
薛槐序拧眉:“你家鸡鸭养在煮饭的地方?弄出去!”
李沅愕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他的意思,嫌鸡鸭臭污染环境。“外面太冷了,这样保暖。要不你帮着搬我屋里吧,这么冷的天放外面不行。”
薛槐序盯着她看,她有些不自在,是不是发现她不是原主了啊?她对小孩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但还是像原主一样使唤,应该没露馅吧?
他不帮忙,她准备自己动手,才碰到箱子,只听他说:“厨房若脏了,再搬你屋里。”他走了。
李沅望了他一眼,想到他经常上山打猎,喊了一声:“等等。”她追过去:“你知道哪儿有蜂巢吗?我想弄点蜂蜜回来为孩子做糖葫芦。”剩下的蜂蜡可以用来做唇脂卖钱。
薛槐序顿步,忽然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蜂巢大多在陡峭的半山腰,你怎么弄?”还不是要他去?是不是想让他摔死,好和那书生双宿双栖?
李沅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尤其搭配他满脸的胡须,像无恶不作的强盗。她捏了捏拳头,镇定下来。“没见过树上的吗?”他冷静的望着她不做声,她吞吞唾沫:“你能不能别总这样看我啊,好可怕。还有,可以把你的胡子刮了吗?不仅显老还活像个大魔头。”她说完跑了。
薛槐序:“.......”
......
第二天李沅起了个大早。
前儿个薛槐序捉了鱼,腌了两天,正好拿来烧鱼汤,担心孩子吃到鱼刺卡住喉咙,她将鱼肉撵烂后细心捞出刺,撒上调料,把昨天摘得菌菇切开放进去炖,炖好后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