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听说六公子和七公子今日在书房里有些争执。”青鱼是萧佐精挑细选送过来代替澄月的,年纪虽然小,但容貌清秀,行事大方,回话也是恭敬而清朗。
予钧和明珠同时微微蹙眉,六公子予锐是顾王妃的次子,如今十四岁,马上就十五了。说起来六公子予锐虽然不如四公子予锋更得玄康太子的期待,论宠爱其实比兄长予锋可能还更多些。只是因为两兄弟差了几岁,还不到给他议亲或者推他上位的时候。
至于比六公子小了一岁的七公子予镌,那才真是活的无声无息,跟予锐虽然年龄相似,在府里的地位却天上地下,相差极多,如何能争执起来?
予钧摇了摇头,轻哼一声:“如今予锋快成亲了,似乎沉稳了些,予锐却越发浮躁了。要论这一点,他倒是跟太子爷更相似些。”抬眼去问青鱼,“他不过来,是不是脸上都挂了彩?”
明珠当即吩咐青鱼:“寻些药膏,再拿一盒细点,去送给七公子,问问具体的情形。”
青鱼福身应了,刚要出门,又被明珠叫住:“罢了,还是我过去一趟吧。”
予钧会意:“那也好,我先沐浴休息一下。若有什么,你只管给他做主。”
明珠点点头:“放心吧。”又亲自拿了药,便带着青鱼和染香过去了。
予镌的院子叫听竹居,虽然房屋装饰都有些简素,那庭园前的几丛竹子倒长得极好,一路行来也很有些读书人的清幽之气。
严格地说,这院子并不破败,只是过于清冷。这样的气象格局,若是在外头可以称一句文人学子,在太子府中作为皇孙的居处,实在还是有些寒素了。
院子里的洒扫,正房外的随侍,仆婢的人数也已经远远不到皇孙所应该有的规制。
明珠看着这情形忽然想到,当年英国公府刚刚离京的时候,长风居是不是也这般模样,而予钧也会被人打得一身是伤,闭门不出么?
想到这里,明珠对眼前的予镌也更多了几分怜惜,到正房前点了个头,便直接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