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万太医手一抖,茶盏便滑落在地。
予钧、陆平并三位太医闻声几乎是同时起身,予钧看了一眼万太医,起身便向外走。
陆平刚要跟上,谢季淮伸手一拦:“陆统领稍坐。”
予钧并不回头,带着石贲便向外快步而去,他已吩咐了在羽林卫中剑术足以排进前五的谢季淮,倘若陆平硬生异动,格杀勿论!
东宫自寝殿开始,灯盏陆续亮起,三位太医连披风也来不及穿,哆哆嗦嗦地跟在大步流星的予钧身后,几乎是一路小跑进了东宫殿,向着元德太子的寝殿而去。
而此刻,在大盛宫城中名位尊贵仅次于睿帝的东宫储君,元德太子,正气喘吁吁地倚坐在青色刺金瑞草龙纹的卧榻上,用苍白而颤抖的手,指着躺卧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一个小内监:“来人,来人!有人要害孤!”
随侍的中官宫娥自是纷纷跑进寝殿,徐侧妃也披衣赶到太子榻前,予钧带着石贲并太医等人几乎也只落了两三步便到了。或许是连日的风云起伏已经叫宫中人对甲胄军械之声格外敏感,予钧身上轻甲的鳞片彼此轻击的铿锵之音一闻,众中官宫娥不必说,甚至连太子膝下长子之母,也曾代掌东宫、位同二品的徐侧妃也立即躬身退后。
予钧进了元德太子寝殿,先是单膝跪下一礼:“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稍安,还请允准太医诊脉。”
元德太子惊魂未定:“有人,有人要害孤!”
予钧皱眉,欠身将礼节行毕,便即起身,挥手让太医上前去给元德太子诊脉,自己则转而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内监。看年纪服色,都是中规中矩的东宫宫人,身材比较矮瘦,年龄大约十七八,也不算太小。此刻一动不动,是因为胸前刺着的那柄三棱短锥正中心口,这片刻之间便已气绝。而因着那短锥并未拔出,倒没有多少血迹喷出。石贲上前复又确认了一下那内监的脉搏,便向予钧摇摇头。随即又去将那人的腰牌取下,呈给予钧。
予钧接了,便向东宫如今的总管太监宋康看了一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