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靖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很快明珠便带着寒天、青鱼等十来人入门。众人皆是利落短打,风尘仆仆。只有明珠艾绿长裙委地,又披了一件青白细罗长衣,想来是乘车而行。
予钧皱眉道:“她若是送霍三爷回北墨,那又如何会在此地现身?难不成也要去泉州?”
楼靖想了想:“连云帮的十几个堂口之中,除了总堂之外,便是泉州的舟山堂最大了。说不定人家有帮会内务去处理。”说到此处,挑了挑眉,揶揄道:“长公子,你这趟出来办差,不虚此行。”
予钧无奈道:“靖舅父,非要落井下石么?”眼光朝客房的走廊方向看了看,很自然地压低了声音:“他老人家在呢。”
楼靖长身而起,拍了拍予钧的肩:“所以才说,你这是不虚此行啊。”言罢,便径直向楼珩的房间走去。予钧本想叫住他,一转念也知道定然瞒不得,索性便跟了上去。
到了楼珩房里,楼靖的嬉笑神色早已收拾起来,恭敬简约地禀报了见到了明珠正在楼下之事。
楼珩的房间是这间客栈中最大的一间,与寻常人家的厢房相类,入门先是明堂,左厢为卧房,右厢为静室。静室中设了书案和茶海,北侧墙上探出极大的一扇竹窗,可将景宁县城的远山雨景一览无余。
楼珩坐在竹窗前的矮榻上,闻言沉了沉:“那就请上来一见吧。”
予钧忍不住进言道:“舅父,可有必要么?这岂不是节外生枝。”
楼珩皱眉道:“你回自己房间去,将今年的账目和密报再看一次。“
予钧简直啼笑皆非:“舅父就这样将我支走?“
楼珩却没有笑意,淡淡望过去。
予钧立刻躬身:“是,我这就去。“
与此同时,楼下的明珠等人在一楼开间雅座中用了些热茶和汤粥。因为这客栈中的雅间与大客房都有限已经被楼家一行人尽皆包了,众人也只能在此稍作休息。不过明珠本就是既可锦衣玉食,又能风餐露宿的性子,一路坐车也是因着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