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扶着瑾妃匆匆赶到玄亲王府营帐,还未入门便听到帐中竟然隐隐有金铁之声,瑾妃更惊,连通报也顾不得便亲手打了帘子向里走。
一进门,却见已经包扎完毕的玄亲王正沉着脸坐在当中的矮木榻上,与右边侍立着的心腹长史姚略,及再旁侧的亲卫首领邵东城,一同全神贯注地看着面前正在过招的两人。
见到瑾妃与明珠入帐,右侧持刀之人立时便向后疾退了一步,收刀躬身:“娘娘。”
左侧持剑之人与玄亲王等人随后才反应过来,当即各自见礼。
明珠扶着瑾妃,目光不由多向那当先反应的人多看了两眼——那竟然是玄亲王的长子予钧?日前宫宴之时有过匆匆一面之缘。因着晋王府与玄亲王府的姻亲,明珠曾与玄亲王府众人简单见礼,那时便这位长公子颇有印象。
严格地说,在玄亲王膝下的七子之中,予钧的相貌不算最为俊秀,然而其身形举止挺拔削正,眉宇之间英华轩昂,没有宗贵少年子弟惯常的飞扬骄矜,反而气度渊岳沉稳,在一众平辈之中很自然便能夺目出众,遥领同侪。
而此刻见予钧赤着精壮上身,白布裹了腰间和右臂,隐隐透出血色。而白布之外的肩背臂膊之上,竟然也是横三竖四地分布着新伤旧痕。明珠心中微讶,难不成这天潢贵胄的皇孙也是身经百战?有些伤痕似乎还是奇门武器所留,尤其左肩上一道月牙形疤,竟似有几分眼熟。
玄亲王见瑾妃与明珠一起到了帐中,目光微微闪动,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上前向母亲行礼。
瑾妃关切道:“你伤势如何?伤势重不重?是怎生受伤的?”
玄亲王摇头道:“不重的。让母妃忧心,是儿臣不孝。今日之事么,或许当是意外。”
或许?当是?意外?玄亲王用词这般含糊,显然还有内情。瑾妃又转头问道:“予钧,你伤的如何?”
予钧恭敬欠身应道:“臣只轻伤,并无大碍。”
明珠在旁冷眼看着,玄亲王说话声音虽低弱了些,却并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