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空旷的河道。
屋里的人趁下面的功夫,去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出来后囫囵着吃完清汤挂面,几口搞定,空碗扔水池,他瞟了眼窗外,见那姑娘还抱着书包站那儿,他也不理,躺回了床。
通宵行驶一夜,睡意上来,他很快就不省人事。
***
周焱从来没坐过船,眼下脚边就是不知深度的流动的水,她有点怵,只敢坐在船板最中央。
汗水被风吹干,衣服贴着身体,黏糊糊的难受。周焱头昏脑涨,抽出纸巾擤了鼻涕,擤完发现没地方扔,她又塞回空了的纸巾包装里。
Q|Q有几条新消息,于芳芳发来,告诉她老板娘还在火头上,她们今天要去隔壁镇演出。
周焱给她发去一条定位,于芳芳发来无数个叹号:你怎么跑那么远?那是什么狗屁地方?
周焱挫败地想,她也想知道。
她又打开班级群,里面她的头像一直是灰蒙蒙的。
旧时同学在陆陆续续筹备期末考,相约暑期去云南或国外,话题很多,一会儿说昨天解剖了新鲜尸体,一会儿说下学年要做交换生。又有人发了个手机号,让别人加他微信。
周焱没微信,她锁上屏幕,赏起风景。
上午阳光和煦,中午有点晒。船尾上有几个空花盆,又脏又破,但能留下一点荫。
周焱坐到花盆边上,尽量不看下面的河水。
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
船舱里的人睡醒起床,看见周焱盘腿坐在船尾看书,心想她也算奇葩,问:“怎么还没走?”
周焱从书本里抬头,过了会儿才明白“走”是“游”的意思,她说:“我不会游泳。”
对方打了个哈欠,跨出门,转弯去前面的驾驶舱。
周焱及时问了句:“什么时候能靠岸?”
“等着。”
两厢无事,一个开船,一个又坐回了甲板中央。
周焱饿得前胸贴后背,想着要不要撕一张纸吃吃,她看着船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