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进入院子里做事了。
将封闭的鸡圈打开,拿起鸡圈边上装了吃剩下的饭菜和谷壳的盆子,将之放到地上,一群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如今早已饿的咯咯叫唤的鸡将盆子围了个严实,而玖初也趁此将鸡窝里的几个尚带着余温的鸡蛋拿了出来,但并没有拿完,而是在鸡窝里剩了一个。
他在这个家住着,总是要或多或少做些事情的。也许他们不在乎他是不是吃白饭,甚至很乐意看到他吃白饭,但他自己却不习惯。
那些跟危险扯上关系的活,比如劈柴、烧火、做饭,乃至于打扫卫生都被禁止。平时想要靠近也需要有人陪着,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喂鸡和洗菜了,而洗衣服因为要在河边洗,所以也被禁止了。
他整日除了喂鸡以外其实便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偶尔姨妈才会喊他帮忙,但那也是一些没有危险的事。
做完日常,运起体内少得可怜的灵气将之注入到一家人用来烧饭煮水的水缸中。然后就回屋看书了。
当然,书是张立山他们特制的,上面的字是凹凸不平的,可以用触摸来阅读,不过没人的时候他还是会直接‘看’而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去摸。
回忆起那段学字的经历,玖初不由摇了摇头。微有叹息,他‘看不到’,当初学字也是让张立山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了几本这样的书,其实他们自己的孩子未见得认字,但他在他们眼中终究是富家子弟。不识字不行。
当年和他一起进入这个家的还有数百两白银,也许也正是因此,他们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莫名的亏欠心理,对他极为宽容和心,而这举动在最初也让家中另外几个孩子颇为吃味。
他在这里,无论多么亲近,终归是‘客’。
没过多久,厨房和院子中便传来了阵阵响动,因为灵气耗尽而颇为疲惫的玖初坐在同样是特制的椅子上懒懒地揉着太阳穴,漆黑无光的眼睛半眯着,整个人在半亮不亮的屋子中若隐若现,很是朦胧。
很快,食物的香气在玖初鼻尖环绕不散,但他并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