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教主陡然落败,霎时间脸如死灰。但见他闭目长叹一声,仰头向天,喃喃而语,说的却不是汉语,忽然间两大滴泪珠自眼角滑落,竟自流泪而哭,但随即哭转为笑,笑声凄厉,声震长空,充满了悲狂之意。众人见他如此,倒不禁隐隐起了恻隐之心。只见他猛地一咬牙,自怀中取出经书,说道:“好!我既落败,心服口服,经书便还与……”一语未毕,忽听得阴寒冰厉声喝道:“仇忍兴!”
此喝一出,那仇教主固不禁一呆,四僧更大为奇怪,怎地他竟直呼其教主名讳?却听得他道:“你忘了你这名字因何而取吗?好,你忘了,我来告诉你!那是要你不忘大仇,百忍待兴!可叹今日小小挫折,你便……”
那老者暗想不妙,当即凌空一掌,封了阴寒冰哑穴,向仇教主道:“好,老夫看你是条汉子,你还了经书,下山去吧。今日不来为难于你。”仇教主向那老者凝视片刻,说道:“好!你这人不错。可否示知尊姓大名?”说着掌心内力一吐,经书便缓缓向那老者飞去。
那老者淡淡笑道:“这就不必了吧。”伸手欲接。岂知那经书飞至中途,倏地加速,犹似一道暗器般疾射过来。那仇教主大喝一声,身随书进,双掌齐出,猛击而前。
那老者见对方食言反悔,虽属意料,却也不由得心下动怒。他今日始终给对方留了余地,心想对方纵然毁约,也不过是以经书要挟而求得活命,哪知此人如此悍恶贪婪,竟欲击毙自己,裹经而逃。他这般以经书前导而攻,自己如出掌抵挡,则两股掌力夹击之下,经书必毁无疑;而自己若闪躲避让,他便可再给经书续力,仗着经书在前,无人敢阻,突出阵法而直入塔林去了。当下不及细想,双掌发出两股轻柔而坚韧的真气裹住经书,随即真气铺散,以经书为中心化成一面气墙。但他大部真气用以护经,气墙虽然坚韧,却极薄弱,只觉对方掌力压至,气墙迅速凹陷,待得破裂,那便再无幸理了。
那老者当此奇险之境,势须回撤护经的真气图救,但他仍是先顾经书,危急中真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