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向顾庆坤抱拳行礼,“是,是。”
就在这时,张喜鹏带着几个黑衣人从外面窜了进来。
一旁的几个矿工一撩眼,只见张喜鹏晃着膀子,手里举着枪,面目狰狞,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嚣张跋扈的打手,吓得他们急忙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了桌子上,装醉。
顾庆坤眼珠子斜着门口,他嘴里大声地吆喝了一句,“你们给钱少了,俺不去,不去!”
“虎皮呀,你在跟谁说话呀?”张喜鹏呲着一口黄牙,耷拉着腮帮子,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顾庆坤问。
一会儿,他把恶狠狠的目光投向那两个年轻人,“你们,你们从哪儿来呀?”
“俺弟兄两个从郭家庄的八里村来,家里养了几头猪,青黄不接的时候,想杀了卖肉。”那个年长的急忙向张喜鹏弓腰行礼,“张爷,您好。”
“吆,你们还认识我?”张喜鹏把他手里的枪在他鼻子尖上晃了晃,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
“自然,张爷的名号,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虽不曾见过面,但,出门之前俺爹有交代,见了张爷,一定问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撩起上衣,伸进手去,一会儿,掏出几个铜板递到张喜鹏眼前,“张爷,这是俺爹让俺孝敬您的。”
那几个亮闪闪的铜板在张喜鹏眼前一晃,他的一双豇豆眼都直了,还没有谁心甘情愿地送给他几个铜板,何况眼前的人他不认识,他心里一喜,他急忙伸出手去,可,他的手没有碰到那几个铜板就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他的一双小眼珠子使劲瞪在眼前两个青年人的脸上,像探照灯上下忽悠,比酒馆里的灯都亮。
张喜鹏的眼珠子不闲着,他的脑袋也不闲着,近段时间坊子矿区虽然没有大事发生,小事儿不断,日本人的表忠碑附近天天出事,不是放鞭炮,就是扔酒瓶,酒瓶带着火苗,日本人很头疼。上个月还抓了一个外地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背上的筐里装着炸药。
日本人像是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