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犬色声马虽作乐,怎比暖汤子孙归。”
言尽于此,浅薄的缘分已散,卜测不再多说,能听进去与否,全看李士及自己的选择。
李士及听得此言,低头沉思,要论文采此诗未必有多好,不过其中却是简言意骇蕴含大义
身系百姓福与危,他们这些当官的,在穿上这一身衣服,坐在这个位置上以后,身上扛着的就不是一家之担,而是身上系着万千百姓的福祸安危。
官衣岂能论尊卑,妙极妙极,确实如此,只要能为百姓谋福,能为天下谋安,便是一个小小末流之官,那也是值得尊敬,岂能因为衣服颜色而论为官之人的尊卑?
不管来日如何,此时李士及只听得这句诗热血沸腾,全然说在了自己心头上。
犬色声马作乐,他极为厌恶,而今如今尚未成家,他倒是不知晓暖汤热饭等待子孙安然归来的幸福。
李士及一拍手,激动道:“先生大才,不知……哎?先生?大先生?”
他刚从诗中回过神,正要和卜测再谈论,抬眼却已不见那大先生的身影。
顾不得奔波了几日,磨破了脚皮疼痛的脚掌,他踉跄起身扭头来回找寻。
他低头沉思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怎么抬头就已经不见那大先生的身影?
便是一个壮年兵丁,也不至于走的这般快啊!
“大人,大人您小心,你找谁?”
他身边侍从看到他疼的倒吸凉气,踉跄走动寻人,连忙起身扶住询问。
“你们有没有看见刚才那大先生去哪里了?”
他连忙询问侍从,从那先生言谈举止可看出,定是有德有才之人,而今他刚入官场,正是需要人手帮忙,若能收得那大先生为幕僚,定是一大助力。
“大先生?”
两个随从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只有愕然和疑问,还有一点迷茫,哪里有大先生?
“大人,是不是您……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