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差一点就被胡人的骑兵斩落马下。
所以,一向刚强不认输的胡烈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选择低头,承认自己是中了鲜卑秃发部的伏击,输给了年轻的鲜卑大人秃发树机能,穷途末路,不得不向其他晋国军队求援了。
父子相对无言,又沉默了好一阵子,胡烈突然开口说道:“司马亮不是一个什么可靠的家伙,他就是一个靠着司马家血脉爬上高位的无能之辈,之前在淮南战场上,为父曾经见识过他带兵打仗的本事,以逸待劳防守吴国军队进攻尚且如此不堪,更何况是让他派兵来打这些茹毛饮血、野蛮凶悍的鲜卑人。”
“只怕他一边担忧蜀将姜维进攻,一边畏惧鲜卑胡人野蛮悍战,不肯尽力派兵来救我等这支落入鲜卑人重重包围的孤军,若是事情有不测,你记住,趁着兵乱溃败之时,提前换好衣甲服饰,扮装游骑径直突围出去,也不要往关中司马亮那边去,直接去洛阳城谒阙告状,让朝廷知道,某的这万余大好将士葬身疆场,不仅仅是死在鲜卑胡人的手中!”
“不,大人,孩儿不能走!”胡渊听到胡烈的语气像是在跟自己吩咐自家后事一样,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他发出哭腔,失声叫道“此处虽然不能够建立坚固的营砦防守,可我等将士的甲仗弓弩皆是远胜于鲜卑胡人,鹿角、拒马不够,我们还可以挖陷坑,粮草干粮不够,我们还可以把马匹杀掉······”
“够了!”胡烈突然愤怒起来,环视周围确认还没有士卒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变化后,他狠狠伸手抓住失声哭泣的胡渊衣甲,把他拉近身边低声骂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走上了戍边击贼这条道路,那马革裹尸就是终有一日的下场,此地不仅木材稀缺,也水源都无,刚刚亲兵悄悄回报,掘地三丈都没有发现水源,可见鲜卑胡人早就是处心积虑要在此地灭掉我们,此处是兵法之死地,能走一个就是一个,你哭哭啼啼,作何女儿姿态,是要动摇我大军的军心么!”
说完之后,胡烈又一把推开自家儿子,因为担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