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没敢出声的人不多,大致分为三类,本就唯唯诺诺不敢吱声报平安的,和对真相大约心知肚明的,还有沈书承。
秦致逸在上面坐着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他对此事究竟是何态度,是否打算废后。
下面争执的声音不断,有赞成的,有反对的,赞成有赞成的道理,反对有反对的理由,说来说去吵来吵去,好像谁都在理,但谁又都说服不了对方。
沈书承夹在这中间,是一言不发。
因为是说也尴尬不说也尴尬,说了,就是你沈家早就对后位有了觊觎之心,不说,便是如此之大的事情你沈家竟然连关心都不关心一下。
沈书承身居要职,外人看去沈家是一片金碧辉煌,一个皇贵妃女儿给沈家赚来了无数荣耀和地位,更不要提金银财宝一类的了。
人都有嫉妒心,男人在官场上的心胸狭隘从来不比后院干净多少,沈家隐隐有越过其他几家之势,除沈书承外,他的嫡长子沈璘昱进来也颇受皇上喜爱,父子二人官越做越大,见不得沈家好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
在争吵之中,秦致逸轻轻抬手,常福立刻上前叫停了下面喋喋不休的臣子。
“沈爱卿。”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期盼皇上能给他们一个结果的时候,秦致逸突然点了沈书承的名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四下安静的鸦雀无声,照理说皇贵妃也好,沈家也好,都是废后的最大获利者,照理不应该参与到讨论当中来。
一双双视线似乎要把沈书承压得喘不上气儿来,他硬着头皮走出去道:“臣以为,废后并非小事,且此事既是皇上家事,也是大巽国事,各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臣不敢妄言。”
从开办国厂到近乎免费的学院大肆建设,开放准许女子念书考学做工养家,沈书承不得不承认秦致逸非池中之物,同时心中也隐隐生出了一丝惧怕之意来,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点。
这种喘不上气儿来的感觉,便是在先帝时各皇子夺嫡何等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