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苏景年将手从谏议大夫的手腕上收了回来,她站起身来。
其实,谏议大夫不过是中了暑,才会昏过去了。只要喂上碗清热解暑的汤药,人立马就会没事了。
不过苏景年知道,她若是如实告知这群言官,谏议大夫只是中暑,并无大碍。
那么,她便是等同于告诉了众大臣:诸位爱卿,请尽情地跪请吧。
反正最后即便是中暑昏了过去,只要及时喝上汤药,也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大的损伤了。
要是真的这般之下,这群言官怎还会给苏景年留下什么消停日子了?
清了清嗓子,苏景年煞有介事道:“病入膏肓,没救了。”
“啊???”兰台史令同将作大匠齐声讶道。
兰台史令红了眼圈,将作大匠忙不迭地又去唤谏议大夫。
苏景年的医术非常高超,这是在场之人都知道的事情。
其他言官听了她的话,便也都信了。
众言官一拥而上,围在谏议大夫身旁。
内侍长在一边看着,也很是窝心。他自语道:“这、这谏议大夫,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的病了?平时看着,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人。这、这就病入膏肓了???”
众大臣的心思此时都在谏议大夫身上。苏景年则悄悄地,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比划了下。内侍长见了,眼珠一转,便不再说话了。退到一边,内侍长心道,又有好戏看了。
谏议大夫的身边被众言官围了个的水泄不通。苏景年见了,便担心众人挡住清风,会加重谏议大夫的病情。
于是她便信手拈来,又扯起谎:“本王奉劝诸位,还是同谏议大夫之间隔开些距离来。他这病,传染。”
众大臣闻言,顿时又从谏议大夫身旁散了开。
他们的这一聚、一散,皆是极快的。
惹得苏景年想笑,却又不敢笑。
兰台史令、将作大匠观察到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