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咱去接应的人被老夫子给撅回来了。”
“老爷子与城外那些难民一见如故,扎在里头拉都拉不回来。”
……
穆天青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城外的情景,比樊楼里的说书先生讲的还要精彩。
穆皙看着他唾沫横飞的嘴。
在思考当初没送穆天青去发展相声行业,而是来给他当个贴身侍卫,属实屈才了。
“炉。”
“世子爷您吩咐。”
“我教你一个说话不喷唾沫的方法吧。”
“啥?”
“惜字如金。”
穆天青:???
“世子爷您别走啊,夫子那边咋办?他老人家杵城门口拉不回来了。”
穆皙头也不回地道:“时间一到,他自己会回来的。”
“叫人多送些炭火食物过去,别冻着我的老师。”
“世子爷,您不怕夫子他……”穆天青跟在后边,捂着嘴超小声地憋出几个字,“造反吗?”
咱们老夫子在城门口看到那么多灾民,都跳起来了!
多好的民愤土壤啊,夫子就跟那龙女医一样,两眼都冒光了。
不管底下人如何劝说,就是不挪窝。
“夫子想吃鱼,我叫张大爷做一桌鱼宴去。”
穆天青见穆皙不理他,跑厨房找张东官去了。
……
穆皙则是回了庸常居的书房,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夫子回都,灾民堵城,神京无粮,百官很快捉紧见拙。
围在庙堂上那层遮羞布,马上就要撕破。
接下去,赈灾便是最大的事。
穆皙来到精密仪器研究室,在外间的电脑上调出一份数据。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员名单,正是这五年他布下的行号。
他从中挑了一批在雪灾范围内的人,用小楷笔抄在一张笺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