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天色渐暗,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怀玉让葛叔为三人准备了舒适的客房休息,而后她便以疲累为由,先回房休息了。
陈华望着怀玉落寞的背影,“怀玉是喝醉了吗?”
罗响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提什么东山的冷泉?当年怀玉的娘便是掉落冷泉中,受了阴寒,加速灵识衰减,不到一月便仙逝了。”
洞渊与陈华俱是一惊,陈华很是内疚道:“都怪我,我实在是不知啊!这下怀玉该伤心了。”
罗响冲着她狠狠跺了跺脚,甩袖离开了。
陈华追了过去,“罗响,你等等,你帮我想个办法跟怀玉道歉啊.....”
洞渊的嘴角抿得极紧,深邃的眼眸格外幽暗。
...
深夜,怀玉躺在卧房的床榻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屋内寂静极了,只能听到窗外一阵阵呼啸的山风。
“咚咚——”一阵和缓的敲门声传来。
怀玉起身打开房门,洞渊一袭月白色外衫,端着一个食盒立于门外。他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得很幽深,俊俏的眉目好似封着一层冰,可是冰下却清楚的看见温暖的神情。
“洞渊,你来了?”怀玉迟疑的唤道。
洞渊看到怀玉紧抿的嘴唇泛着惨白,眼眸中闪现的水光,分明是刚哭过的痕迹,心中一阵抽痛。
他轻嗯一声,拉着怀玉的手进了屋内,将她轻轻按在桌边的椅子上坐好,随即从食盒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汤碗,揭掉碗盖,一股浓郁的香味溢出。
怀玉疑道:“这是?”
洞渊将一个银勺递给她,“今日,你喝了不少酒,我担心你会头痛,便向葛叔借了厨房,烧了一碗玉霖草汤给你解酒。这个方子是在泽明山时,杏林真人告诉我的,很是灵验。”
怀玉心中一暖,眼前蒙的那层雾气渐渐散去,接过勺子,喝了一口,汤水温而不烫,口中香气四溢,她一口一口的将这瓷碗中的汤水全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