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风从窗口吹过。
吹起了时清川额头那缕碎发。
阳光忽然像是被什么拽了一下,瞬间洒进了船舱中。
樊相宜看着时清川那灿烂的笑容,却垂下了眼眸。
时清川不傻。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句话不过是无心之说罢了。
但他还是表现的那么开心。
“殿下怎么了?”时清川见樊相宜低下头不看他,就好奇的询问。
只是若樊相宜此时抬头,或许就能看到时清川眼中的那一缕得逞。
“没什么,你伤口还会疼吗?”樊相宜摇头,随后抬眼看向了时清川的胸口。
“偶尔还会疼,不过臣能受得了。”时清川温和道。
樊相宜俯身上前,伸手拉开了时清川的上衣,看着他胸口那粉白的新肉伤口。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却被时清川按住。
“你跟在本宫的身边,会时常有这种情况,你当真不怕?”樊相宜任由时清川拉着她的手,抬眼看向了时清川。
时清川的眼神划过她肩膀上那道浅色的伤痕。
“那殿下怕过吗?”时清川反问。
“殿下身上的伤,不疼吗?”
樊相宜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的伤都是六年前以前的了。
从北夷边疆回来,就再也没有受过伤了。
想杀她的人,都被她斩杀于长剑下了。
那些人伤不了自己,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时清川的身上。
“以前怕过,后来就不怕了,而且我已经忘了当时受伤时疼不疼了。”樊相宜说的轻描淡写。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怕不怕,疼不疼。
她身上这些伤,除了云屏青麦这些贴身丫鬟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时清川听着樊相宜这轻松的语气,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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