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对方的紧张,风倾颜故意将夹着银针的小手,在其面前“好好地”晃了几晃,“那不然,就算了?”
“别啊!信得过!当然信得过!”正忙不迭地点着头,贺兰澈突然紧紧地一抿唇,脸憋得微微红了一下。一个激灵之后,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他将不得不打的一个喷嚏,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只不过,再吸气的时候,鼻子彻底不通气了。
“相信就好!放心,一点儿都不疼!”风倾颜从指间捏起一根银针,勾了勾唇角。随着银针落下,狡黠一笑。
银针刺入布料之中——
“嘶——”贺兰澈的面色骤然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问道,“你,你,不是说,一点儿、一点儿都不疼?”
这叫一点儿都不疼?都特么要疼死他了好嘛!从小到大,他就没这么疼过!
不对,除了洗筋伐髓!太疼了!
几乎是一瞬间,贺兰澈的额头就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是疼得,冷汗。
“没错啊!我的确是说的,一点儿都不疼!”风倾颜慢条斯理地又捏起一根银针,手起,针落——
“啊——”这回,贺兰澈没忍住,喉咙中发出了一个含糊的单音。几滴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风倾颜幽幽地笑了笑:“一点儿,都不疼!一点儿哦~~!”
接着——
“嗯……”又是隐忍的一声闷哼。
区区三根银针,便让贺兰澈已然是一身冷汗了。
此刻的这位太子殿下,欲哭无泪,后悔不已:他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最后一根了哦!”细嫩的手指捏着一根银针,在贺兰澈的面前晃了晃。
“快……快点儿……”冷汗直流的少年,牙齿打着颤,催促道。早死早托生!赶紧结束吧!
“嗯!行!”嘴上答应着,手上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风倾颜一边找着穴位,一边说道,“哪,浴桶,水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