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讶的是,这间小小的宅子,人却不少,现在在大门后面站着扫地的小童就有八九个之多。
每人手中拿了一把高粱尖做的扫帚,天真烂漫的年纪却如同垂垂老矣的老者,满脸麻木,眼神空洞,有一下没一下扫着被擦得光亮的青砖地。
一进院中的人更多,年纪最大的看着才十四五岁,最小的走路都还有些不稳,跟在年纪较长的男孩女孩后面捡树上掉下的落叶。
屋檐下的走廊里,每隔十步就站着一个少年,他们背脊挺直,像是看守这些或大或小的孩子。
他们虽然不用干活,脸上的表情却如那些孩子一致,麻木、僵硬,像是站着一排傀儡。
落在二进院中主屋时,范成祥神识顿了顿。
主屋书房后,竟有一间和庆沙镇郁府中一样的地室!
地室中架着一鼎大丹炉,底下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范成祥脸色变了变,他不知该叹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
随便找个小镇歇脚,都能碰到邪修。
那位像是卢府主人的男人现在不过筑基后期,被他神识锁定后困在地室瑟瑟发抖,脸色灰白。
范成祥一脚踢开大门,两丈高的朱红色大门应声而倒。
那些扫地的孩子们闻声看过来,面上的麻木蜕去,转变成害怕。
脚却像生了根,如此害怕的情况下,也没挪动一步,手里的扫帚机械扫着。
范成祥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群孩子还没师妹大啊!
他嗓子哽得难受,却知道结症在何处,一言不发往二进院中走去。
走廊上站着的少年握着长枪想上来阻挡,范成祥一挥手,一堵土墙拦住他们的去路。
少年们再没勇气过来,麻木走回之前的位置站好。
范成祥长叹一声。
他不惧怕什么,走到哪儿,就破坏到哪儿。
一脚踢开书房大门。
屋子被打扫得很干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