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内愈府之中——愈浅在铜镜面前端坐着,身后的侍女一边梳理着愈浅的长发一边对着愈浅絮絮叨叨畅想着愈浅婚后的生活。愈浅也不作声,只是默默的,面带微笑的听着。侍女年龄尚小,说出的话不免夹带童稚之言,惹得愈浅不时莞尔。
当是时,愈浅一袭红裙,头戴凤冠,面若桃花,体若弱柳,足蹑丝缕,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待及回眸,眼角一抹流朱勾画出一双含情美目,恰有望穿秋水之意,又若风流婉转之状。
立于镜前“少能铜镜当自愧,无力照出倩影来。”。利于窗前“窗外绝色应羞对,庭下绿树难成荫。”少女初嫁的紧张心情促使愈浅一遍遍在屋中来回踱步,即使侍女劝她歇歇她也只是稍微一坐,然后继续起身紧张的踱步。
突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就在这时,府外突然传来范远的声音——“浅儿!我来接你啦!”愈浅在听到范远的喊声后心里终于安定下来——终于,能嫁给远哥哥了。愈浅露出了一个安心的微笑,随后一个转身,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盖好红盖头满心欢喜的等着她的远哥哥的到来——来成为她的相公。
范远匆匆步入后府,在侍女的引导下进入了愈浅的闺房,看看面前仅仅是服饰就显得华丽丽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愈浅,范远一时竟然挪不开眼。愈浅察觉出他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提醒范远进行“下一步”。
范远终于回过神来,身后的侍女也急忙催促范远,范远急忙上前,双手搀起愈浅,愈浅猛一起身,眼前突然有些发黑,身形也不免摇晃了几下,然后愈浅就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火热的胸膛,耳边也适时响起了范远温柔的话语“小心点,娘子。”红盖头下的愈浅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轻轻打了范远一下,然后红着脸低着头被范远搀出了府,搀上了轿子。
“起轿——”随着抬轿人的一声有力的话语,整个队伍开始继续吹吹打打。朝着来时的方向浩浩荡荡的开去。
一路上,范远没有跟来时一样雄赳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