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怕是只能多晒太阳,靠天地滋养喽。
台前,韩荪清点过资材后,与范伢问道:“还剩多少?”
范伢回道:“公资尚余35副,私藏的话,我有17副,其他人就不知了。”
“我只问的公资。”韩荪轻笑道,“司业在这里与我说私藏,是要收檀缨为徒么?到时候檀缨若坐得足够久,耗尽了这十副,司业愿以师藏育之?”
“倒也……”范伢微侧过头,抿着嘴道,“不是完全一定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转折太多,掰明白怕是要动点脑子了。
但韩荪根本不用动脑子,单看范伢的神色,就足够明白他的意思了。
想不到,范伢也有如此不矜持不嘴硬的一天。
韩荪继而笑道:“你我共事已有七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气破了。”
“第二次。”范伢苦笑着指向正缓缓展开的屏,“第一次是大鼎为你而鸣的时候。”
“当时什么感觉?”
“不服,嫉妒。”
“现在又是什么感觉?”
“畅怀,期许。”
韩荪又一笑:“所以你只是不欣赏我,而欣赏檀缨么?”
范伢淡然抬手:“你们是一样的,变的是我,我不再执着于破境了。”
“破境啊……破境……这第五境,你我怕是破不得了。”韩荪随之叹道,“所以我们也只好去寻找有机会破境的人了。”
“祭酒不是已经有璃公主了。”范伢虽面色不动,气却随着这话微微一扬。
“如此说来,司业不也有公子越了么?”韩荪反激回去。
范伢这就有些绷不住了:“……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哦?”韩荪一眯眼,“司业嘴上说欣赏,其实对爱徒一点也不满意么?”
“你休要扯远。”范伢一摆手,横着脸道,“你我共事七年,我事事让你,唯独这次,祭酒莫要相争。”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