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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打我,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扯着我的头发,扒光了我的衣服,对我拳打脚踢,然后在警察面前一句‘这是家事’就能让我咽下这口气。”
其实她说不出口的,是宁老爷子刚走。
她迫不及待的想脱离宁家的桎梏。
想要用一种决绝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怨愤。
只是这方法,太蠢了。
宁月轻笑了一声:“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这次就是不想忍了。”
傅邺川听后。
沉默着没有作声。
只是轻轻的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随性:
“死要面子活受罪。”
宁月的脸色僵了僵,忽然觉得他点的真是一阵见血。
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仅仅是宁家,还有她。
她没有跟年大富撕破脸的主要原因,是不想让宁家丢人。
所以,一直忍着。
可是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她的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自欺欺人而已。
宁月咬紧了牙关,眉眼微微一颤,落下了几分阴郁,声音略微战栗:
“那他死了吗?”
她终于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傅邺川侧眼看了她一眼,她脊背绷直,有些紧张。
也不像是那么不在乎。
他扯出了一个弧度,好像看破了她的虚张声势。
“没死,如果死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你进警局半个小时以内把你带出来,你还真是敢想?”
他敢堂而皇之地带走一个杀人犯?
这个女人脑子缺了块脑干一样。
愚蠢又胆大。
宁月略微松了口气,绷直的肩膀松懈下去。
“可惜了......”
不过也好。
他打了她那么多次,这一次,算是她报复回来了。
男人目光复杂的扯了扯唇角,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