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届,高二的,也被公社推荐报考。说起来,你们应该知道,住在我们机关大院,因为父亲也是干部,不过不是地方干部,是军队干部,就是当初进入城市,平息两派矛盾,然后留下来军管,再以后组建领导班子,担任我们城市的一把手。”
童真真住在象牙塔里,对于社会上问题一点不关心,但是冯有珍多少知道一些,就说反正是另外一个公社推荐的,与在座的人都没有关系。但是能够坚持在农村,站好最后一班岗,还是有觉悟的,可能因为是部队干部,对子女要求严格。
夏永山不置可否,童真真明白过来了:“是因为,我们学校的老师下放到那里了?”
“不是下放,是下迁,就是把城里的学校搬到农村办学,所以老师,包括你的母亲,不是像白医生那样没有工资拿公分。你母亲他们下去还是当老师,还是拿工资,只是他们教学的地方不一样了。”
童真真明白了:“她下去有老师请教,可以听老师讲课,学习条件优越得多,老师讲课毕竟比我们强多了,在那里,她肯定也不是干重体力劳动?是不是?”
“是的,她是公社广播员,所以才能喊到你母亲接电话。”夏永山承认。
“难怪了,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劳动不累,不紧张,可以很从容的复习功课,在农村里,还能够排除干扰,还有老师辅导,你有这样好的条件,你还回城干嘛?”
听她这么说,夏永山心里想: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吗?要不然,我就到那个地方去了。正好和她一起听老师讲课,可能更有把握考上,还不需要给继母送饭,还不需要帮同学妹妹调动……
当然这些话没有说出来,他看了看挂钟,说就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别出声,我来打电话。”
客厅里的沙发成品字形排列,两端是单人沙发,当中是长沙发,放电话的小台子,就在长沙发和单人沙发夹角。夏永山坐在单人沙发上,两个姑娘坐在长沙发上,本来,童真真为了保持距离,冯有珍不想保持距离,所